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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見了
【過。去】
別離的那天風和日麗
妳一語不發,我拍一拍肩,夕陽便和滿月各自剪了一座山
山路蜿蜒得很遠,和銀河隱沒在同一天際線
而當妳們的後車燈也終於超出了星等的極限
才發現
原來這星空一如我們初相見
那時,妳笑著端著水不發一語
像極了故宮晉代的仕女
絹已漿熟、松煙和鹿膠猶溫
一切顏料都已就緒 燈火闌珊得淒迷
王羲之墨池有人在砧衣
全唐五萬首都還未入格律 蘇辛還不懂聲韻
似乎都在等妳回眸的一筆
想妳
還依偎地在追逐夕陽
而我已夢見鉛白褪去
我們終於將世界分離 一如
盤古開天闢地
2009 9/1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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