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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朋友有時候會問我論文的進度,我無法精確回答,因為文字部分即使已經完成,那也是我自己的部分,要給老師修改的還有一段漫漫長路。或許,問我進度只是一種問候! 在碩士生涯的黃昏裡,文字和圖表、期刊變成唯一的過程,一紙文憑也不是目的。我想學東西,不過在畢業壓力下,甚麼都學不好。記得莊周寫的<痀僂丈人承蜩>,要專心致志,而且要以快樂為目的才能得到想要的。而現在的我除了論文就是幻想,想甚麼都好,朋友不知道,只好問我論文進度。

    寫論文的悲與苦不是可以傳達的,至少,文字不行,至少,看我文章我圖片的人不行。

看似乏味陳腐的經歷,每個人都很像,只是細微部分我怎樣也說不出來。那要用感受的! 對,要感受,要的不是相同經歷的人來感受,說一句:你的苦我經歷過,你的寂寥我觸碰過。而是要有一個愛我的人,說: 你的憂愁就是我的落寞,現在,我為你承受著。這並不需要太了解,就像水不了解落葉的悲嘆,但是卻無端的涼了,秋水落葉,誰也沒了解誰,但是卻承載著彼此。

    李義山說: 伶倫吹裂孤生竹,卻為知音不得聽;這是何等繾綣浩蕩? 縱使,才情平庸如我之輩,也能感受這遼闊的孤單,又怎要能藉著身邊的事物來排遣呢? 科學文章並不需要青春,我卻把青春灌溉在他上面,一如以花沃石,這是何等可笑與不堪? 我並不討厭科學,相反的,我其實很喜歡它,一種理性與美的像徵。只是不該只在他上面打轉,不該讓命運的囹圄使我與它同籠,年輕的生命到底是甚麼,我再檻裡看到愛情、輕狂的山水之間...

籠內籠外,朋友,你知道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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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祇園俗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